方,双手不停地轻抚幼文细密的长发,他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也不晓得该做什么决定。
蓦地,楼上舞厅悠扬地传来最后一曲,李幼文吃了一惊,匆忙地揩拭眼泪,匆匆拿起皮包,急急地告诉章敬康说:“糟糕,楼上都散场了,我得马上赶回去!”
章敬康也站起来,满腹疑云地问:“为什么呢?”
她不能再迟延,一面走着一面说:“我还有带进场的客人在那儿等我。”说到这里她站住,回转身来无可奈何地笑着说:“至少,我今天还在做舞女啊!”
章敬康愣在那里,无词以对,但觉万箭穿心,他追上去,气喘吁吁地说:“幼文,明天我再来找你,我们再细细地商议。”
“不要!”李幼文匆匆转身,目光闪闪地望着他说,“敬康,今天就算是我们见了最后一面,好不好?”她顿顿脚,歇斯底里地嚷叫像是在向他吁求:“赶紧离开我!赶紧离开我!敬康!”
章敬康错愕地望着她窈窕的背影,软弱无力地说了声:“幼文,你知道,我仍旧会来的。”
可是,她早已听不到了,因为她正匆忙地疾步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