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便在家里谈,把他约了出去。
他们并没有走远,只在荒场旁边,新盖的那两座楼房后面谈话。过去不远,就是李幼文用柔道把他摔倒的地方。当然,那创痛的记忆,已因时间和李幼文的态度的转变而冲淡了。
“妈已经告诉我了。我很感谢你。不过——”
李幼文一上来就露出了为难的神情,这倒使章敬康觉得奇怪了。要找工作,为难的应该是他而不是她。“不过什么呢?”他问。
她迟疑了一下,才回答:“我根本不会做什么,恐怕找到了事也没有用。”
“我们已经想过了……”
“你说‘我们’?”她打断他的话问,“还有谁?”
“是我的一个同学。”
“你把我的情形告诉他了?”
“那是我最好的一个同学,姓秦。不要紧的。”
“我没有说要紧,”她笑道,“我只不过问问清楚。”
“我们研究了你的问题,大概可以替你找到工作,但要先问问你的兴趣和可以做些什么。”
“我刚才说过,我什么也不会。”
“不会可以学。”他说,“你对会计怎样?”
“会计?”她摇摇头说,“我看见数字,头就大了。”
“那么,打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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