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钻石一样的光芒,如说它是“灵魂的窗子”,这就是一面能令任何人驻足仰望的窗!
然而,如果没有她的专为他而发的笑容,那么她在他不过像一幅达·芬奇的画,或者米开朗基罗的雕像,只有艺术欣赏上的意义。
他曾有过好几次在公共汽车上,让座给女同学或别的女孩子的经验。她们的反应多半太矜持,欠大方;当然也有含笑致谢的,但那常是不成熟的礼节下的笑容,看起来并不美。像她那样,纯粹出乎自然的毫不羞涩的甜笑,他真还是第一次见到。
他又想起她那双令人永远难忘的眼睛,仰望着他,充满了善意。“她是不是想跟我说话呢?”他想,“是的,她一定是的。只因为自己太笨,当时竟未看出来,辜负了她的难得的好意。”
“真该死!”他捶着床沿,深切地痛悔着。
他内心更放不开她了。一连串的问题浮现在他脑际:她叫什么名字?住在什么地方?家里是怎样的情形?在哪个学校念书……
这些问题比经济学上资本的形成、经济成长的过程、国民所得和购买力的关系等问题,要有趣得多。他试着去寻求各种可能的答案,然后自己选中了一种比较合理的情况。他想:她应该有一个很美丽的名字,多半是单名;家庭环境一定很好,但也不会是特别富有的人家;弟兄很多,而她是父母所宠爱的独生幼女;她的年龄不是十六,定是十七,不可能是大学生,而且她也没有一进大学的窄门便自以为是“大人”了的那种女孩子的派头;可是她也不会是专啃书本最为老师所欣赏的学生,所以不像在哪个校服穿得像邮差的女中念书,看她那种打扮和毫不做作的神态,很可能是美国学校的学生。
这些猜测并没有什么有力的根据在支持,而他自信是非常正确的。唯一使他无法去猜的是她的住址。当然住在高等住宅区,那是不消说的,问题在台北有许多高等住宅区,不知是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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