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噢!”海和尚向小沙弥使个眼色,示意回避,然后又说:“请施主吩咐,只要能效力之处,无不从命。”
石秀等小沙弥一避开,正一正脸色,先盯着海和尚看,这一下便显得不怒而威,隐隐杀气,将海和尚看得脊梁骨上发麻,强自镇静着,静等石秀发话。
“海师父,出家人四大皆空。”
“是!出家人四大皆空。”
“海师父,出家人六根清净。”
“是!六根清净。”
“俗语道得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说到这一句,海和尚便不能如方才那样,顺口答应,假装糊涂,当时尽敛笑容,合掌问道:“石施主,如何与我说这话?”
“你不明白?”
“不明白。”海和尚重复一句,“真的不明白!”
石秀心中恼怒,这花和尚好不开窍!看来非拿几分颜色出来,他才分得出青红皂白。这样转着念头,右手的拳头自然而然地握紧了,然而只多想一想,便又把拳头松开——为来为去为的是杨雄的面子,闹出事来,一人做事一人当,就算打死了他,不过偿命,但官府问到因何行凶,少不得要透露巧云偷汉的丑事,那时节,杨雄怎还有脸走出去?
除了杨雄,还有潘公。念到这位老人家,石秀越发泄气,竟连指责海和尚的话也不肯说出口来。但愿他回心向善,不破脸面,依旧好做潘公子的义子。
于是石秀有了计较。“你不明白也罢!”他斜睨着他说,“只有一句话,烦你转告你寺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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