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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诚恳,杨雄赶紧答道:“爹多疑了!我多什么心?教她去就是。”
“半子之靠,我是一般看待。因为你是明理的人,我才说与你知。”潘公又说,“王押司在日,对我亦颇尽心。他无儿无女,孤魂野鬼一个,不说曾做过亲,就是一面之交的朋友,这清明节也少不得他的一盂麦饭、半陌纸钱。”
“是!”杨雄答道,“爹是忠厚人。”
杨雄口中敷衍,心里在想潘公说一句:“上坟是我教巧云去的。”哪怕是句假话,自己心里也好过些。偏偏老丈人不说,杨雄就不能不疑心巧云了。
为此胃口大坏,巧云做了一大碗腐皮酸笋汤来,他只舀了一匙尝一尝,便即搁下。
“你看你!说要吃汤,做了来又不吃!”巧云嗔道,“莫非真当我闲在那里,心里气不过,没事寻事,有意折磨人?”
这又何用说上一大套负气的话?潘公怕女婿认真,又有一场饥荒打,赶紧拦在前面埋怨:“女儿,你也忒难了!何不少说一句。一个人胃口不好,想吃吃不下,也是有的。再说又不白糟蹋,我来吃。”说着,便把那碗汤移到自己面前,大匙舀着往嘴里送。
杨雄生着闷气,看老丈人的分上不开口。巧云已经占了上风,也不便再说什么。一夜无话,第二天刚刚起身,衙门里来通知:“明日要出红差。”
“爹!”杨雄便说,“大姐上坟改日去吧!第一遭差使,少不得有人来贺,有交情的说了要送礼,须办六碗四碟,请大家来叙一叙,一则还礼,二则联络感情。家里不可无大姐照料。”
“说得是!”潘公答道,“我来与她说,就改了后日去上坟。”
老的吩咐,小的不便违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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