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替他斟着酒问:“客官还有几日耽搁?”
“只明日便回东京了。”
“想是公干已毕?”
“是啊!就为与牢城管营说句话。话说到了,人就要走了。”
“上千里的奔了来,就为说句话?”她微蹙着眉,装得大惑不解地说,“何不捎封书信来?多省事!”
“这句话非比等闲,书信上不便说。”
“想来是军情机密?”
“娘子也知道军情机密?”那伴当笑着,脸上却有怀疑和警惕的神色。
“我一个不识字的妇人,哪知道什么军情机密!只不过在这牢城前面住得久了,凡有配军投到,都先在这里歇脚,听他们谈那些军中之事,胡乱学舌,客官休见笑。”说着又抬起藕也似的一只皓腕,替他斟了杯酒,“老实说与客官,没话找话,无非巴望客官谈得高兴,宽饮数杯,小店便好多卖一壶酒。你说我听,酒罢丢开;若是军情机密,客官千万休说,说了便是害我!”
“哟!此话怎讲?”
“我虽不识字,也识得些轻重:泄露军情,不是当耍的事。客官纵然信得过我,我也素来口紧,不会乱说;却是真的泄露了,说来我也知情,那时跳到黄河都洗不清嫌疑,却不是害我?”
“娘子好伶俐口齿!”伴当笑道,“却有一件,你不知军中规矩,牢城只管配军,又不发兵打仗,哪里来的军情机密?”
“既如此,就不是听不得的话了!”
“别人听不得,娘子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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