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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省得!”
他把禅杖拄好,解下戒刀,连包裹都放在廊上地下,然后扯一扯衣袖,跟着知客进了方丈室。
方丈布置得极精致,四白落地,壁悬书画。紫檀条案上,供着极大的兽炉、极大的花瓶,炉烟缥缈,花香馥郁,若闭着眼,只当到了哪家豪门的闺阁中了。
鲁智深不暇细看,朝上望去,禅床上趺坐一位长老,约莫四十来岁,长得一副庄严宝相。但多看一眼,却又似“酒色财气”四字俱全的世俗汉子。
心里是这等想,礼貌却不敢疏忽,顶礼一拜,口称:“弟子智深,拜见师叔。”
知客从他手里接过书札,呈了上去。智清长老闭着嘴唇,把鲁智深看了一会儿,才慢慢拆开书札,看完说道:“远来僧人,且去暂歇。诸事等吃了斋饭后再说。”
这话正中鲁智深的下怀,柜房里七八碗茶灌了下去,渴倒解了,饿却饿得更凶,所以一听清长老的吩咐,说一声:“多谢师叔。”掉个脸就走。
知客赶紧跟了出来,着个侍者领了智深去吃斋饭,自己随又回入方丈。
“你看我师兄智真禅师,好没分晓!”清长老沉着脸说,“这智深原是个军官,只为了打死了人,落发为僧。在显通寺里,两番大闹,容不下身——他那里安他不得,一团湿面推来与我!待要不收他,碍着他是师兄,又千叮万嘱;若收他下来,却不是自作孽?”
“长老你看!”
知客褪下僧衣,露出半边身子,只见肩头上鼓起一个肉瘤,连肩带胳膊,皮肉浮肿。清长老讶然问道:“这是何处弄来的伤?”
“便是那杀才!”知客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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