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这一跤摔得鲁智深心头冒火,从地上爬了起来,瞪眼喝道:“是哪个贼秃,想的这鬼主意来算计俺?啊!”
看看四下人影皆无,他不肯善罢甘休,一脚就奔入寮房。那些和尚过了堂,歇一歇正待去做晚课,望见鲁智深吃醉酒闯了进来,个个大吃一惊,睁大了眼望着,只等有机会发脚好溜。
“讲!”鲁智深掀开帘子,暴喝一声,“哪个贼秃出的主意,抽冷子拔闩,叫俺摔一跤?”
没有和尚答他的话,却有和尚闻见了狗肉的香味,惊惶地一喊,恰好提醒了他,取出那一腿狗肉放在嘴里咬着。身旁有个和尚,厌恶地躲了开去,让他一把抓住,撕了块肉便往人家嘴里塞。
那狗肉也不过沾了沾唇,这和尚就像守节多年的寡妇一朝被污一般,简直痛不欲生了。“我的天!”他跳着脚闹,“十七年苦苦修行,过午不食,闹成这个胃病,半夜里疼得满床打滚,我守着我的戒,指望障惑永除,得证涅槃。如今多年修持的功德,尽皆毁在你的手里!这是怎么说?”
鲁智深实在不明白,不过略开一开玩笑,何以惹他这一顿噜苏?瞪着眼喝道:“你满嘴放些什么狗屁?”
一个小题大做,一个蛮不讲理,可知争不出个好结果,弄到头来,彼此都不好看。于是便有四五个和尚上来解劝。这原是一番好意。鲁智深忒也鲁莽,不问青红皂白,一顿栗爆,光头上个个凿到。这一下犯下众怒。只有一个说了句:“这显通寺待不得了!”顿时满寮房的僧众,哗然响应,纷纷去各人柜中取了衣钵,往外便走。
这一乱名为“卷堂大散”,非同小可。监寺、首座得知消息,慌了手脚,一面拦截僧众,一面去向方丈禀报。智真长老不想事情闹得如此!长叹一声,黯然说道:“去唤了智深来,我自有处置。”
此时也只有方丈的侍者敢近鲁智深的身——他的酒倒也醒了七八分了,独自坐在寂静无声的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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