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巴掌打了过来,使劲扭着被捏住了的那条膀子。
宋江松了手,顺势一送,把那婆娘推倒在床,平静而沉着地问道:“我去了以后是谁来关大门?”
“你问他做什么?”
“自然有我的道理。”
就这样一路问了下去,宋江固然低声下气,阎婆惜也是言语从容。这时老婆子已经起床,到外面来探望动静,听得三郎与女儿安安静静地在说话,心内十分得意,果然夫妻无隔宿之仇,若非自己多日心血,等得他到,拖得他来,做好做歹,两面拉拢,哪有和好的一日?现在是不碍了!三郎衙里回来,只怕腹中还是空的,且先预备早餐要紧。她这样想着,悄悄地到了厨下,管自去忙分内之事。
房间里的两个人却谈到紧要关头了。宋江心虚顾虑多,只绕着圈子问她起身关门的情形,不肯先说失落一口招文袋的话。哪知越是如此,越叫阎婆惜奇货可居,随口敷衍着,假话对假话,耐着性子跟他磨。
到了磨不过去的那一刻,宋江还是话说半句:“大姐,我失落了一样东西,不知你起身来关门时,可曾看见?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只是用惯了,一时失去,倒觉不便。”
“说了半天,到底失落了什么东西?”
“你不曾看见什么异样之物?”他又把话宕了开去。
“哼!”阎婆惜微微冷笑,“说是用惯之物,又是异样之物!日常用惯,自然也见惯了,有什么异样?”
“是,是!”宋江赔笑道,“大姐说得不错,不过是用惯的一个口袋。”
“口袋?”那一个故意皱着眉想了想,用手比着说,“可是这么长,这么宽一个布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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