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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来跟他撒娇?这屋里几步路,他不会来?他又不瘸,自己不会走,直等我来迎接?”阎婆惜又数落她娘,“我看你也悖晦了!絮絮叨叨地,没了没完。”
阎婆说她“撒娇”,原是为她开脱;一听话风不对,怕惹出她难听的话来,不敢再多说,转身回来,到宋江跟前来下功夫。
“三郎!”她赔着笑说,“好歹看我的薄面,看她年轻不懂事——成亲到如今,一共也相聚得不多几日,小孩儿家心窄,只道三郎你有意冷淡她,说话便不知轻重了。三郎有名量大,便受她两句。”
这一番话,宋江倒听进去了,反躬自问,实在也不免有故意冷落她的心。这一说,就算她有九分错,自己至少也有一分错。
就为了这自觉的一分错,等阎婆来一拉,他也就跟着她走了。
走到了里面,宋江在临窗的一张凳子上坐下。阎婆惜依然面向里睡,装作不知。那婆子便来拨她女儿的身子。等拨了过来,她说:“三郎在这里!你只是性气不好,恼得他不上门,闲时却又在家里思量。我如今好不容易请得他来,你倒又没来由使小性子,不起来与三郎陪句话?”
最后这句话,在阎婆惜不中听,格开了她娘的手,不耐烦地说:“要你来这等乱!我又不曾做了歹事,他自不上门,叫我怎的陪话?”
宋江听了只是冷笑,几次三番,想要点穿那枕头上的秘密,只是偷眼望去,已换过一个干净枕头,原“赃”不在,说了她也不肯承认,不如不说。
这时阎婆又在劝她女儿了。“不陪话也罢,三郎不与你一般见识。”她一面推她女儿,一面顺手拉了张凳子过来,“且和三郎坐一坐,不要焦躁!”
阎婆惜哪里肯过来,走到宋江对面坐下,两个人都别转了脸,谁也不看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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