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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神情不属的样子,阎婆惜知有蹊跷,便要追问:“是何公事,这等忙法?”
这一个支吾了几句,无奈话不合拢,有了破绽,那一个追得越紧。看看支吾不过去,张文远说了实话。
一面听,一面阎婆惜的脸色就变了,等他说完,问了句:“须得几日回来?”
“那也快。”张文远答道,“其实也不需我去。曹州的公文,原叫这里把闯祸犯罪的人领回,自行处置,随便派两个人就押解了回来,不是什么棘手的案子。”
“却又来!”阎婆惜猛然一拍手,一双俏眼睁得滚圆,定定地看看他,好半天不说话。
“怎么?”张文远问。
“你去不得!”
“怎的去不得?”
“只怕有祸事。”阎婆惜声音放低了,神色却越严重,“你好傻,明明是你师父与朱仝定的一计——调虎离了山,半路上好动手。你难道不明白?”
一听这话,张文远脊梁上冒冷气,含了块鸡在嘴里,竟无法下咽,“噗”的一口吐在桌上,点点头说:“你这话大有道理。”
“听我的话,休去!”
“公事岂可不去?”
“哼!”阎婆惜恨恨地说,“等你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那一刻,你就知道利害了!你敢去?看我饶你!”
张文远尽随她吵去,只在心里盘算:若是不走这一遭,公则抗命,私则违师,郓城县就不用再混了。去还得去,自己小心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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