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你戴大哥!”
“谁敢欺负他!”琴娘嘟着淡红色的小嘴说,“只要他不煞有介事地摆架子就好了。”
王锡爵笑笑不响,扬长出门。戴研生目送他的背影消失,转脸看到琴娘,眼观鼻,鼻观心,仿佛在一本正经地看书,倒有些手足无措之感。
“我先做我的功课。等我做完了,帮你温书。”
戴研生搭讪着自语,一面说,一面坐回自己的座位,拿起题纸来看,文题是“发乎情止乎礼论”,限五百字;诗题是“暮春”,七绝不限韵。
这两个题目都不难,只是戴研生文思不能归束,便觉得茫然无所措手了。
“还不动手?”琴娘终于忍不住表露了她的关切,“等爹爹回来,看你怎么交卷!”
“文思不来,无可奈何。”戴研生搔搔头苦笑。
“把心静下来就好了。”
“就是静不下来。”
“为什么?”
“‘不见可欲,其心不乱’!”
“咄!”琴娘气得脸都红了,“你说的什么混账话!回头我告诉爹!”说完,站起身来就走了。
戴研生大惊失色,赶紧追出去喊道:“师妹,师妹!”
琴娘不理他,一直进了垂花门——那是老师家的内室,虽是通家至好,亦不便擅自闯了进去。戴研生像斗败了的公鸡似的,垂头丧气,一步懒一步地回到了书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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