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骢质问:“这首定情诗,杨老爷看过的,难道已忘得干干净净?”
“侯相公避祸逃走,不知去向,倘或三年不来,你也等他?”
“莫说三年,便等他三十年,三百年,就是不嫁田仰!”
听她声音一句比一句高,那种稚气的负气,使得杨文骢忍不住好笑:“啊呀呀!好大的脾气!又像当初摘首饰,脱绣衣,痛骂阮圆海的那番光景了。”
“是呀!”这一下让香君抓住了理,“阮、田同是阉党,阮家妆奁尚且不受,倒去跟着田仰?”
杨文骢未及答话,相府总管在楼下高声催了:“夜深了!快点下楼上轿,还要赶到江边去呢!”
“听见没有?”杨文骢对李贞丽说,“知趣些吧!”
“什么知趣!”香君厉声抢白,“我就是不知趣。”
“你不知趣不要紧,只怕连累贞娘!”杨文骢沉着脸说,“虽是假母,待你不薄。你又如何忍心看着你假母在江宁县大堂上受辱!”
这句话吓坏了李贞丽,“事到如今,也顾不得了!”她说,“大家帮她梳头穿衣。”
于是丫头老妈子,在李贞丽指挥之下,一拥而上,连杨文骢也上前帮忙,想按着她坐下,为她梳妆。香君如何肯从,疯了似的,拿着那把诗扇,不问是谁,没头没脑地乱打,特别是对杨文骢,打得格外厉害。
这一阵打,打出李贞丽的气来了,“算了,算了!”她的声音显得极不耐烦,“就这样子抱她下楼!”
“我死也不下楼!”香君放声大哭。
&nbs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1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