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屈他了!”杨文骢忍不住要说公道话,“就拿这一次来说,侯方域用他父亲名义给左良玉写的信,投递以前,我就看过,十分恳切。如何反倒疑心起他来?”
“龙友不知,那书中都有字眼暗号,外人哪里晓得?”
“是啊!”马士英点点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然,南京定有祸事。地方治安,是我的责任,缉捕奸宄,疏忽不得。我马上派人访拿!”
“这才是!”阮胡子很高兴地说,“一路哭,何如一家哭!瑶草兄,除却此人,功在地方。”
这一恭维,马士英立刻就要动手,看着他妹夫杨文骢说:“老妹丈,就此同行吧!”
“不!不!”杨文骢五中如焚,强自镇静,“舅翁先请,我随后就来。”说完,拱一拱手,匆匆奔出清议堂。
奔出清议堂,赶到李家院,已近黄昏。未曾敲门,先听得歌喉婉转,杨文骢到底是雅人,便不忍搅断,凝一凝神,细细听去,在穿云裂帛的笛声中,香君在唱: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残垣,良辰美景奈何天——”
笛声顿歇,有人喊道:“错了,错了!美字一板,奈字一板,不可囫囵吞枣连下去。重来!”
说话的声音好熟,杨文骢想一想记起来了,是河南固始人,原名周如松的苏昆生,昆曲名家,正在教香君唱《牡丹亭》。
香君重唱那阕《惊梦》的《皂罗袍》:
“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
“又不是了!”苏昆生打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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