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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为心里做不得主。”柳敬亭从容答道,“如果心做得了主,也不教手下乱动了!”
这一句话,重重在左良玉心头一撞,不知不觉地低下头去。沉默片刻,他抬头说道:“敬亭,你讲得有理。不过士兵实在饿得急了,许他们南下就粮,亦是无可奈何的一着。”
“元帅只顾部下饿,晚生千里奔波,也饿得急了,元帅就不问一声?”
“噢,噢,我倒忘记了!”左良玉歉意地说,“我马上叫他们替你备饭。”
于是堂下卫士,立即传令,为客备饭。厨房甚远,又不是开饭的时刻,通炉子等火上来,才好动手做菜,自然得有一刻工夫。
“乖乖!”柳敬亭手捂着肚子,愁眉苦脸地用扬州口音说,“饿得我不得过!”
“混账东西!”左良玉便骂卫士,“怎么还不摆饭。”
“等不及了!”柳敬亭站起身来,“我到里头去吃吧!”
这就太过分了,左良玉有些生气,“你也太难了!”他放下脸来说,“怎么就往我里面闯。”
“实在是饿得急了。”
“饿得急了,就许往里面闯吗?”
“原来饿得急了,也不许往里面闯!”柳敬亭抗声而言,“元帅是早就知道的。”
左良玉会过意来,纵声大笑,“你这个鬼麻子!”他心悦诚服地骂,“真服了你了!你好好坐下来。我一肚子的肮脏气,总算有个人可以谈谈了。”
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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