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良玉,老实答道:“没有公文,只有书信。”
“这就可疑了!何以冒称解粮官?”
“若非冒充,进不得辕门。”柳敬亭答道,“这封书信,事关机密,要当面递呈元帅。”
听得这话,中军官便不肯再问——时世多变,中朝大官与各地将帅,常有信使往来,密议应变之计,其中尽是不足为外人道的话。中军官只要查明来人不是刺客,就连姓名都无须问,只送了上去就是了。
“既如此,我派人替你禀报。不过,有道手续,未免不敬。”
中军官说完,努一努嘴,随即有两名士兵走了上来,一手提刀,另一只手很快地往柳敬亭身上去摸,从上摸到下,摸清楚并无凶器,便很快地又退了下去。
声色不动的柳敬亭,指着自己的脸说:“烦你上告元帅,就说我柳麻子要见元帅。”
“柳麻子!”左良玉说,“久闻此人,一张嘴能把三贞九烈的寡妇,说得非嫁人不可。这一次来,必是替人做说客。我倒不相信,先给他个下马威,挫挫他的锐气!”
于是传令,命柳敬亭堂参投书。引入二堂,中门突开,等柳敬亭刚踏进去,只见眼前一亮,两把大刀,交叉下削,恰好挡住柳敬亭的鼻子,差一点就劈在头顶上。
这自然令人吃惊!不过他神色一变就恢复了原状。高坐堂皇的左良玉根本就无从发觉,只见柳敬亭神态安详地穿过如林的刀枪,走上堂来,长揖不跪。
“元帅在上,晚生拜揖。”
“你是什么人,到我这里来放肆?”
“一介平民,何敢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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