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生唯一感恩的一个人,便是鲜于仲通。
“这就无怪其然了。”韩翃又问,“所谓‘即有旨’,是何谕旨?”
“仲通要来做京兆尹。”
韩翃骇然,这样一个重要的职位,亦可以拿来作为私人报恩之用?这真是太可怕了!
“你奇怪吧,仲通一介商贾,怎能来做京兆尹?”李公原笑道,“我再告诉你吧,仲通还带过兵,打过仗,曾以‘蜀郡长史’的官衔,率师六万征南诏。结果泸川一战,全军覆没。只是他的福分大,居然不死。”
“纵能不死,这丧师辱国的罪名,怕是逃不了的。”
李公原鼻子里轻轻哼出声音,微微一笑:“若是如此,何有今日?”
“怎么?竟无处分?”
“不但没有处分,国舅还替他列叙战功,保奏升官。”
“这,这——”韩翃不知道怎么再往下说了。
“这有许多原因,不过说来说去,也只是为他自己。君平你想,国舅兼领着剑南节度使的职位,仲通既是他的部属,征南诏又是他的保荐,真要追究丧师辱国的责任,他不是也脱不了干系吗?”
“啊,原来如此!”韩翃恍然大悟,但随即生出无穷的愤慨,心想国事操之于此辈人手中,恐怕天下要大乱了!
“不但如此,国舅和仲通还有许多休戚相关、荣辱与共的关系。而仲通跟我,又是分不开的,他在蜀中,我在京师,现在,他到京师,我就该回蜀中去了。”
一听这话,韩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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