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浣纱一走,黄衫客问道:“你们咕咕哝哝谈些什么?”
“谈个天下第一等的负心汉。”侯景先约略说了些李益和小玉的故事。
黄衫客听完,冷笑着用剑挑一块红炭,抛向空中,然后使剑一挥,把那段炭斩成两截,火星溅舞,把侯景先吓了一跳。
“此辈不情不义的小丈夫,就该吃我一剑!”黄衫客恨恨地说。
“嗳、嗳!”侯景先赶紧摇着手说,“你可千万鲁莽不得!你要知道你这一剑是两条命!”
“这还饶上谁的一条?”
“霍小玉呀!”侯景先说,“她就等着见他一面,治她的相思病。姓李的死了,霍小玉可也就完蛋了!”
黄衫客默然无语,然后,微微一笑,跳下胡床,提着他的剑,潇潇洒洒地走了。
杨柳青遍了灞桥和咸阳渡口,青遍了曲江池畔,也青遍了思妇楼头。
春天来了,而李益的踪迹杳然。
自过了灯节,小玉便打算着李益随时会来,每天一早起身,督促浣纱和桂子,扫地焚香,把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她自己呢,熏香更衣,盛装而坐,就像命妇等候着觐见皇帝似的。到晚来,看看这一天没有指望了,才悄然闭门,卸妆上床,可又希冀着先从梦中相会。
九十春光过半,小玉又有恹恹成病的样子,浣纱看在眼里,不但焦急,而且有着无比的疚歉,因为李益开春一定会来的话,是从她口中说出去的,那丧尽了良心的薄幸人真个不来,使得她无法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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