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态,重新打量李益,仿佛在了解了他的身份以后,他的样子就有了改变似的。
文字见赏,而且见赏于美人,那份兴奋是李益所从未经验过的,“小娘子……”
“叫她小玉好了。”净持抢着说了这一句。
“噢,噢,那么,我从命。”李益更高兴了,“小玉,多谢你。让我敬你一杯!”
“谢我什么啊?”
“多谢你赏识我的诗。”他一饮而尽,斟上半杯酒递给小玉。
她分两口喝完他所敬的酒,笑道:“我也该多谢你,多谢你那些好诗,供我排遣寂寞黄昏。”说着,满斟一杯,她自己先啜了一口,多下的递还李益。自然,他又喝得涓滴不留。
“再喝一杯!”小玉擎着银壶说。
“我量浅。只是你要我喝,我当然喝。”
“既然如此,”小玉回头吩咐浣纱,“取那只玉觥来!”
那只巨觥,足容十杯,明是故意捉弄。李益真的量浅,但说出来的话不能不算,抵拼一醉,该有代价。“小玉!”他指着满觥的酒说,“你唱支曲,我干了它!”
“不!”她畏缩地笑着,“我不会唱。”
“你骗我!”李益转脸向净持说,“谁都不会相信她不会唱吧?”
净持向小玉使个眼色:“你就唱一支。”
于是,浣纱取来琵琶,交到小玉手里。她调一调弦,向李益说道:“唱一首‘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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