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把小白的命给送了。”
有人说,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可过了这么久,仍能感觉到串子的那份悲伤,只不过他把这份情感隐藏得恰到好处,外人无法窥探罢了。
他很快又点了一支烟,辛辣的尼古丁被带入肺中,串子继续开口道:“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和小白躲在储蓄银行门口物色目标。发现有人取钱后,就跟在身后伺机下手。可接连蹲了好几天,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对象。在我心灰意冷之时,一中年男子进入了我们的视线。我记得很清楚,那人手里拿着大哥大,胳肢窝夹着一捆钱,而且他就住在储蓄所不远的小区里。我们跟上去后发现,那人把钱放在家里后,直接出了门。确定屋内没人,我让小白望风,我进屋行窃。我记得房门是阴阳两道,外面是加明锁的栏杆门,内侧是一扇铁板防盗门。
“要想从门进去必须花些工夫,为了抓紧得拖儿,我绕到后窗,用小型液压钳把防盗网剪断,翻窗入室。在屋内找了一圈,我在衣柜中发现了一个老式保险柜。这种柜子看起来敦实,其实并不难打开。只要能透开第一道锁眼,剩下的只要一根铁丝。在行里我学过开锁,虽学艺不精,但开一般的锁还是绰绰有余。让我惊喜的是,那人只是随手把柜门关上,压根儿就没用钥匙上锁。我没费多大力气就给打开了。
“可就在我刚把钱取出时,小白就吹了求救口哨。听到哨声,我赶忙从窗子钻了出去,慌乱中我的右手被划伤,流了一地血。见到小白后,我才知道,抓我们的不是别人,是自己行里的绺子。这个区的片儿隼说我坏了规矩,盗的是他们的拖儿,而且还在现场留下了物证,到时候警察追查下来,他们担当不起,所以必须上报。
“大执事知道此事后,把我们的片儿隼也给叫了去,这时候没人再敢保我们,大执事给我们列了四宗罪名:一罪,不按时交贡数;二罪,得拖儿后反悔;三罪,跨片区行窃;四罪,给警察留了尾巴。大执事见我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命聂老四几人,把我俩带到后山。大执事当场并没有说怎么处置我们,我以为最多就打断胳膊腿儿,可让我始料未及的是,聂老四上来一锹,就把小白给活活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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