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轮着,都折不折。
因那般,他母亲阿阑豁阿说:“别勒古讷台、不古讷台,您两个儿子疑惑我这三个儿子是谁生的,您疑惑的也是。您不知道,每夜有黄白色人自天窗门额明处入来,将我肚皮摩挲,他的光明透入肚里,去时节随日月的光,恰似黄狗般爬出去了。您休造次说,这般看来,显是天的儿子,不可比做凡人,久后他每做帝王呵,那时才知道也者。”
阿阑豁阿就教训着说:“您五个儿子,都是我一个肚皮里生的,如恰才五支箭杆一般。各自一支呵,任谁容易折折;您兄弟但同心呵,便如这五支箭杆束在一处,他人如何容易折得折?”住间,他母亲阿阑豁阿殁了。
母亲阿阑豁阿殁了之后,兄弟五个的家私,别勒古讷台、不古讷台、不忽合塔吉、不合秃撒勒只四个分了。见孛端察儿愚弱,不将他做兄弟相待,不曾分与。
孛端察儿见他哥哥每将他不做兄弟相待,说道:“我这里住甚么?我自去,由他死呵死,活呵活。”因此上骑着一个青白色断梁疮秃尾子的马,顺着斡难河去到巴勒谆阿剌名字的地面里,结个草庵住了。
那般住的时分,孛端察儿见有个雏黄鹰拿住个野鸡,他生计量,拔了几茎马尾做个套儿,将黄鹰拿着养了。
孛端察儿因无吃的上头,见山崖边狼围住的野物射杀了,或狼食残的拾着吃,就养了鹰,如此过了一冬。
到春间,鹅鸭都来了,孛端察儿将他的黄鹰饿着飞放,拿得鹅鸭多了,吃不尽,挂在各枯树上都臭了。
都亦连名字的山背后,有一丛百姓顺着统格黎河边起来,孛端察儿每日间放鹰到这百姓处讨马奶吃,晚间回去草庵子里宿。
那百姓问孛端察儿索这黄鹰,他不曾与。两家也不曾相问名姓,只这般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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