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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人生物的宴会里伦理道德和落叶一起扫进垃圾堆,基调在于男人须后的淡淡古龙水与女人折扇后娇艳的红唇、遮掩身份的面具与角落里随意的媾合或者杀戮。他们在推杯换盏中谈论启蒙哲学与拿破仑王朝、西部开荒与波德莱尔的诗,话语间歇又将尖牙随意揉进随行猎物的脖颈。塔西亚进去时挽着尼克劳斯的手臂,对方慷慨赠予的礼服还算合身,只是脊后拉链勾连处略微扎痒,新衣服的通病,她理了理,视线跟着无辜的金发羊羔,他穿上正装拾掇一下倒还有些唬人,只是目光一如既往地懵懂迷蒙,还因置身于陌生人群而微微露怯,寸步不离紧靠在她身侧。
“第一步,和某位同样来寻欢的女士建立起双方的好感。”尼克劳斯手指轻勾起酒杯,搂过金发青年的肩含着声循循善诱,“这样像个没断奶的婴儿一样粘着我妹妹可不行。”
“然后呢?”塔西亚用食指中指夹起滤管在吧台上磕了磕,“第二步是你亲自演示一遍,第叁步是你手把手教他怎么操作?你真是天才一般的教育家啊尼克。我认为随便在街边买本情色小说——不是萨德伯爵他儿子写的那种——都更合适些。”
“理论源于实践,妹妹。”尼克劳斯维持着矜持的轻笑,将另一杯酒连同她的手一齐握住,和自己手中的碰了碰,悠悠转转的目光擦过人群对面某位金发女郎掷来的一瞥,“那位头上戴羽毛的女士看起来对我们的小羊羔有好感。”
“不,”塔西亚将一口红酒含了叁秒就吐掉了,心不在焉,“是你对她有好感。”
尼克劳斯将杯沿一滴葡萄籽般颤巍巍悬挂的酒水在下唇研磨开,漫不经心发出一声上扬的软声:“嗯?”
“所有人都知道你对金发女性的执着像阿拉伯富豪对纯种马一样,”有侍从将细长香烟推进滤管,她在点点火星啄上烟末时缓慢抖了抖,空气中划开箱型水母游弋拖曳的触须,“但你不能先入为主地认为这是全人类的共同癖好。”
“那交给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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