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秀失了筋骨的脊背僵硬了一瞬,然而只是低着头,却不发一言。见李容渊的神情没有一丝松动,高后连滚带爬到李容渊身旁,抱住他的挺直的双腿泣道:“有仇有怨皆冲着我一人来,放过六郎罢。”
李承平已被松绑,望见高后跪地求饶愤然道:“切不可听这她胡言,若不斩草除根,只怕遗患万年”
李承平早已看不惯李延秀许久,怕李容渊一时心软,抽出佩剑便上前去,李延秀躲闪不及,被他一剑戳进心窝,顿时脸色惨白,鲜血狂涌,不及捂住伤口便软倒了下去。
高后凄厉地惨叫一声,扑在李承平身上,却被狠狠踹在一旁。李承平的脸上染满了李延秀的鲜血,显得阴森而诡谲。
李承平收了剑,唾了一口血沫,望着李容渊道:“幸得今日你来的及时,不然孤便遭了这贱人的毒手,说罢,孤该赏你些什么好?”
说完又大马金刀地转身,指着几欲疯癫的高后与呆呆缩在殿中一角的永仙,向领羽林军入殿的张统领吩咐道:“将这贱女人与她生的贱种都拖出去斩了。”
说罢又走上御榻,望着珠玉之后一点声息也无的景云帝,狂喜道:“自三岁为储,足足等了二十七年,终于等到这一天。”说罢将景云帝的身体扫开,大马金刀坐在御榻之上,向下睥睨。
以往在李容渊面前,李成平承平惯常发号施令,他从欣喜若狂中平复下来,望见李容渊丝毫不为所动,张统领也没有一点听令的样子。不禁蹙眉道:“还不跪下接旨。”
李容渊缓缓走到永仙身前,见她如同失了魂魄的偶人,一动不动,将她抱起,交与身边的宫人。张统领在李容渊身边单膝而跪,只听他淡淡道:“将长秋殿中所有人收押,搜查宫中各殿,肃清高氏余党前,不许任何人离宫。
这将他视若无物的态度令李承平两道剑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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