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子期闻言淡淡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鲤奴是我的孩子。”
亭暮冷笑一声道:“不要自欺欺人了。你知道她有过别的男人,你不觉得……”
元子期止住她要说出的那个字,冷冷道:“那时她还太小,什么也不懂,受了旁人的教唆,我不怪她。”
奚亭暮喃喃道:“原来你知道,原来你一直都知道。”
她深深望着元子期道:“你们洞房那日垫在她身下的元红帕,还是我割破手指为她做伪,从一开始,她便在欺瞒你。”
她相信任何男人听了这样的话都不会无动于衷,却听元子期轻声道:“她只想把最好的一面都给我。只可惜我们遇到的太晚,她是公主,那样骄傲的人,在我面前却要那样卑微,小心翼翼,让我从心里怜惜。”
奚亭暮歇斯底里道:“她一直在骗你,为何你执迷不悟。当年在慈圣寺,明明是我先遇到你,为何你却不看我一眼,只因为我出身低贱。”她抄起铁锁链狠狠抽在他身上,元子期苍白俊美的面庞上顿时溅上鲜血。
奚亭暮见到那不知哪里来的鲜血,顿时慌张,跪在他身边一边,流着泪为他擦拭。
元子期闭目靠在一旁,缓缓道:“无关出身,只是从一见到她,我心里就再没有旁人。”
这句话似乎激怒了奚亭暮,怒气支撑着她摇摇欲坠的身体,诃子下雪白高耸的胸脯剧烈地起伏。
“那么,你就死在这修罗地狱里罢,”她在他耳畔轻声吐息。
缓缓将帷帽带上,奚亭暮转身向外走去。最后她停在门畔,却没有回头,只轻轻道:“和这里的蛇虫鼠蚁在一起,像最卑劣的下等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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