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三伏天, 外头的叶子险些要被考的焦黄, 知了叫声不绝, 十分聒噪。
屋内放的有冰,外头的热气才不至于卷进来。
许若伶也干脆不再来百花殿了, 她极为怕热,连门都懒得出,百花殿又不敢放太多的冰, 她只来过一次,还没挨上凳子,便又转身回了繁灵宫,她只觉得若是再多待一会儿, 恐怕人都着了。
沈归荑因为体寒,故此也觉得不到这屋中有多热。
倒是苦了江宴行,他每日都会来她这里坐一会儿, 可又不敢坐的太久,起初他还是一天来个好几趟,热了便回东宫,凉了又再过来。
几番折返又觉得浪费时间,后来干脆在偏殿里住下了。
沈归荑偶尔过去瞧他,便会被江宴行逼着穿上厚实的裙子,才能在他这里坐上一会儿,生怕冻着她似得。
晚上江宴行嫌沈归荑那屋子里热,又不肯让沈归荑与他在偏殿同眠,两人就这般顶着热,熬过了这三伏天。
夏季过后天便凉了些,江宴行便吩咐沈归荑搬去了东宫。
他丝毫不避讳,吩咐着刘平乐去百花殿亲自招呼着搬东西,这下宫中凡是有眼睛有耳朵的,便都知道了。
可谁也没人敢说什么,这陛下又病了,似乎比上一回更严重,谁都知道江宴行日后是要登基的,自然没人敢乱嚼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