绽却无丝毫把柄,故此才这般张扬处事。
莫说是江宴行,恐怕便是他自个, 也想不到, 自己有一天会栽在亲生女儿的手里。
江宴行只觉得可惜又可悲, 可这般事他见得多了, 也觉得寻常, 反倒是沈归荑则是受了些影响。
周元嘉和周柳缇下葬后的第二天,那遇知和遇琮早已收拾好了东西, 鸦青也卷着包袱候着。
这隋州的节度使没了, 江宴行原本想让江怀拓代劳, 只是瞧他这心不在焉的模样,也知江怀拓不喜这些, 于是那担子便落在了苏若存身上。
这京中因尊苏丞相,故此对着苏若存称一句苏公子。实则他这个人,在别人看来, 除了同太子殿下关系好,便就是个不中用的废物。
可偏偏就是这个废物,还觉得自己这废的随意,废的洒脱, 颇有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超然感。
苏若存当了二十多年的废物,这是头一回当这么大的官儿。
虽说他爹在府中那装腔作势的官僚模样他能学个囫囵,可却也挡不住这一个城池的实操。
他有些紧张, 还有些雀跃,搓了搓手,觉得尤为兴奋。
就连送江宴行出城,那目光眺望的姿态都有那老态龙钟的深邃感,仿佛这一别就是一辈子。
后续盐商的处理,江宴行只是简单同江怀拓和苏若存商议了一番,决定将那盐商的运输运作直接截断,扣押下全部的盐商和盐官,在各个据点一一排查。
反正已经知道与那折松仁抛不开关系,那便一点一点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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