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嫌弃。他本来还想走到床边, 见势也干脆停在了原地, 不再往前, “你这是在呕什么?”
苏若存吐的下颌泛着酸,几近要脱臼。闻言也不理江宴行, 只是将那唇上的银丝擦干净, 这才有气无力的接话, “殿下,救命啊, 这个药,我是真喝不了啊...呕...”
“......”江宴行还当他为了什么,却不想是因为喝药才这般干呕, 瞬间无语,“你倒也不必如此做作。”
这话听来苏若存好似有些伤心,他整个人像是挂在了床榻边上,袖子因动作而被捋起, 双手捧着痰盂,只是他那模样看起来更像是在捧着希望。
他摇了摇头,哀怨的看向江宴行, “这药闻着是苦的,可喝到嘴里却又苦又腥,又酸又臭。”说罢,他似乎觉得这样的形容不足以描述他受过的苦。
仔细思忖了片刻,苏若存才继续道,“你晓得那十多年的护城河吧?白惊词掉进去过的,你还下去救他了,同那个味道无二,真的让我好恶心。”
这形容很显然唤起了江宴行不太美好的回忆,他面色一闪而过的嫌恶,却又极快的恢复了正常,便垂眸看着那位,刀伤不曾让他憔悴半分但喝药竟让他吐到极近晕厥的伤者。
淡淡道,“也许你喝的也不是药,万一是那隋州护城河里的水,倒也不是不可能。”
话落,便是苏若存又一轮跌宕起伏的干呕声。
江宴行觉得这人也太过矫情,便不再理他,与沈归荑坐在那绣凳上,静等着苏若存自觉地消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