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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怀拓听得一愣,而后便笑道:“堂堂一国储君,混的竟是这般惨,可悲,可悲。”
这就是明摆着的调侃了,江宴行闻言面色不变,只是看了江怀拓一眼,冷冷回他了一句调侃道:“混到这般地步,怕是要拜四哥所赐,若是四哥不去寻那药方,这会儿父皇约莫早已入土了。”
江宴行的话说的毫不留情,声音也更是冷的透彻。
江怀拓自然是晓得江宴行同永硕帝之间的渊源,他没资格站在江宴行的角度上去劝说他什么,他也无法去体会江宴行曾经经历的那些锥心之痛。
他从小就是在呵护下长大的孩子,因着母妃受宠,父皇也会多注意他一些。
他可怜这位六弟,自然也十分敬重这位太子。
那时颦妃和他母亲同为妃位,虽说颦妃要更受宠一些,可婧贵妃那时一个月自然也能分去父皇的一羹宠爱,故此江怀拓少时的记忆,几乎等同是“娇生惯养”。
可江宴行同他却截然相反,江宴行性子傲,自小便和永硕帝关系不好,后来颦妃去了,江宴行几乎就成了永硕帝最厌恶的儿子。
他那时候对江宴行伸出手,江宴行只是就着他递过来的手站起来,说了一句几乎没有感情的“谢谢”。
他想帮江宴行,却又被他眸子里的寒意给推开。
后来他才发现,并非是江宴行傲气,而是他根本用不着他的帮助。
江怀拓哪里不知江宴行是同他开玩笑,闻言也丝毫不在意,他状似为难的哎了一声,摇了摇头:“若不是六弟心疼父皇,留父皇至此,约莫也没这些事儿了,咱俩啊,谁也别说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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