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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元愣住了,疼痛感不切实际地飘忽而来,他却失去了立刻冲进卫生间冲冷水的本能。只是感觉在肉体和视线之外,有什么东西一瞬之间破碎了。
惨白鼓胀的水泡肉眼可见地涨着脓汁一颗又一颗出现在白皙干净的手背上,邪恶地冲着以手为生的人大笑。
房间中没有人说得出被滚烫的开水烫伤需要多久的痊愈时间,但至少在明天的比赛前,不可能了。
这就意味着...
安再突然觉得想吐,胃叶中过盛的食物翻滚着涌上喉头。
为什么她要喝茶?
陆元明明拒绝了,为什么她要任性坚持?
当全队人都在不顾一切地为她的职业生涯续命时,为什么自己却在断送别人的希望?
那个从进队之初就一心一意照顾、包庇自己的人,却被她用这样可笑的方式亲手送葬。
安再觉得,陆元应该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