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为了拿到这东西。”
说着阿宁从袖中拿出来那张拓本。阿宁指了指那纸上的三尾青鸟,道:“可识得此物?”
这三尾青鸟不似现在时人流行的漂移笔法,与之相比略显得生硬,倒似与青铜器上的图纹有些相似。
“你为何会有这东西?”
听苏瓷这般说,阿宁问道:“你认得?”
苏瓷抬眼看向阿宁却不回她,阿宁微微叹了口气,坦白道:“这是夫人留下的。”
听这一句,苏瓷的神情淡了三分,“何用?”
阿宁摇了摇头,“我也不懂,原本我都忘了它了。”
“那又为何想起?”
阿宁张了张嘴,见苏瓷就这般看着她,还是开口道:“那日山中,你道这上京城人心皆冷,我想着,这么个地方或许你根本不愿意在这虚耗一生,便想起了当年夫人留下的这东西,她那时说,若是有一日你不愿再在这囹圄中沉浮,想要离开了,便让我用这东西带你走。”
又是满室的寂静,阿宁这话让苏瓷愣在了那,那个远久的音容仿似又在他脑中浮现,但又多是冷漠与严厉,几无温情可言。与白歆蕊相比,苏瓷这一生到现在,唯一会不顾一切站在他身边的,唯有阿宁一人,但他从未想过,阿宁会在,是因为白歆蕊当年的嘱咐。
苏瓷低敛着眉目,让人看不清神情,他忽然想到了今日的一份奏报,是奏请塔山渠坍塌一事的结案陈词,此事最后归咎于当地恶吏的中饱私囊,厉帝终是没敢动姑苏。他只读了一句便知其中博弈的全貌。这便是白歆蕊多年对他的培养。
她将苏瓷培养成一个在权势中沉浸自如的怪物,却在棋局即将定局之时让他选择是否离开?
“阿宁,”苏瓷的声音清冷,却字字凿入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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