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不责众,但若是皇帝是个昏君呢?”
闻此,苏瓷唇边勾起浅浅的笑意,却不答她这话。
“这十六个氏族皆是大家,家主一脉不止一个嫡子,他们会为了这个冒险么?”
苏瓷看着幽深的潭水,缓声道:“言家会选择体弱的幼子送去北境,原本就没想过他能活着回来,今日不过是用这个理由让我相信言家此后当真就为东宫所用罢了。”
如今大渊朝局未明,众人都在等一个信号。如今苏瓷给出了这个信号,那么就是众人选择的时候了。如今东宫看似势弱,若此时投靠,未来东宫登位,微末之时的相助便能让言家成为真正的权臣世家。
换言之,上清宫劫人,既是为了他们自己,也是他们向东宫递去的投名状。
阿宁闻此,不由几分叹息,道:“好狠的心。”
“上京城里的人心都是冷的。”苏瓷的声音清朗,一字一句如凿在石。
阿宁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笑。
“在笑什么?”
“只是觉得你还是那么会骗人,让人误以为你处于劣势,容易把控。他们没想到自己的猎物从一开始就是等着狩猎他们的猎手。”
闻此,苏瓷跟着一起浅笑了起来。
如今是言氏,从前,是文氏。
此刻阿宁只觉坐得太久有些冷了,复起身站了起来,冼九黎刚回来便见她一把将东宫置于石缝中的钓竿拔了起来,根本来不及阻止。
“果然。”
阿宁提起那鱼竿,便看到那钓钩之上一无鱼饵,二无勾型。她又看了看那深潭,根本一潭死水,毫无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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