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男子一袭青山暮沉服坐于席间,他已然与人喝了几杯,脸上渐浮红晕。随行之人见红袖前来,自知不可坏人好事,便各自退下,将其内留给了二人。
严宽眉目微狭,薄唇紧抿,因今日朝上有人参奏于他,今日他的心情自然不见好。此番他替皇帝巡查氏族门客,终究还是得罪了不少人,甚至有人参他来历不明,不堪为重用。出生一直是严宽心中的刺,多年来,因着卑微的出身,他与家人只能在泥泞中苟且偷生,即便遇上了庄氏也只能做他人上马的踏板,这叫他如何甘心。
见着红袖前来,严宽唇角松了松。他并未开口,便见红袖顾自抱着琵琶走到了珠帘之后,先是一曲《踏歌行》让人身心只觉舒缓。
严宽就着这歌声,又多饮了几杯。
一曲毕,红袖抱着琵琶目光流转,问道:“今日新得一曲,贵人可要听?”
美人在前,软语温言,严宽哪里会拒绝,便听红袖再起一句,名为《楚王质子》。
此曲讲的是从前有一个楚国国王,为掌控各诸侯国,便让其将自家的儿子送去楚国为质,各诸侯国也因此被左右掣肘,质子在楚多年,被楚王驯化,最后帮助楚王真正做到大一统的事。
红袖的许多歌曲都是一些故事,有时是战场大义,有时是儿女情爱,严宽已经习惯当故事听去。但今日这一曲,却让严宽沉了眉目,他听完一曲,仿若无意般问道:“此曲从何而来?”
红袖早知他会问,答道这是从南方的游商那里听来。承德大陆以南从前的确有一个宗主国真正一统十一国的故事,不过后来,却因为王室血脉式微,最终分崩离析。
“怎么了?”
闻此,严宽并未再问,转而换上了一副笑脸,再听下一曲。
东宫顺德殿内,那人一袭玄袍坐于窗前,看着庭内金色的桂树,眉目间均是浅淡的笑意,看样子心情倒似十分好。一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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