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其决心,又忌惮庄氏手中兵马,因此此事只是小施惩戒。但京中氏族便没有如此运气,严宽借此事从厉帝手中领了任务,几乎将氏族门中的门客赶尽。
但严宽这人多年在草根摸爬滚打,自然知晓做人留三分颜面,顶着皇帝铁面无私的御令,又故作自己的为难,尤其是张南巷中各家,他均多留颜面,但凡人数未超三百的,他便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这般过去了。
因着此次的任务,他在皇帝和氏族面前倒是赚尽了颜面。
一个卖旧主求荣之人,厉帝居然重用,念及此,张之栋也不免几分唏嘘。不过这严宽之所以会这般得厉帝信任,不过是因为他将厉帝积压心中多年的想法说了出来罢了。
厉帝年轻之时也曾动过念头,想消减氏族对朝政的把控,但皆以失败告终,更是在其后因为自己的决断错误而赔上了前太子的性命,这一桩桩一件件他都算到了氏族的头上,作为一个帝王却处处受制,多年积压在心中的怒气终是找了个理由宣泄。
良臣顺大势而为,奸臣则只顺主上的心思而为。严宽便属于后者,但偏偏却在这个时间点上与厉帝相契合。
“说来民府那本账目可查到究竟是谁所有?”
冼九黎闻此,道:“敦帝时候的民府主府,徐九良。”
张之栋对此人倒是有些印象,据说他是在敦帝重用之时忽然辞官,如今徐九良一族久居怀柔,至今未曾归京。但即便东宫查出此人,徐九良早已过世,旧案难翻,其后人如今本分过日子,对此事全然不知,并且家族三代荫封也不再存续,再追究无益,所以东宫下令此事便就此了解。
“不过民府那个逃跑的张临贺被杀一案却查出并非是徐九良后人所为。”
“哦?”
冼九黎笑了笑,将温好的茶水替张之栋倒入杯中,“当年这本账目一共有三份,其中一份因火损毁,剩余两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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