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靠在书架旁,长发如瀑用玉冠束起,一缕挂过颈项间,勾勒出利落的弧度。自阿鸢进来他都未曾抬眼,只是细细地看着手中的卷轴,灯火在他脸上打上明灭不断的阴影,似乎也烘不暖他的眼角。
阿鸢静静地站着等他看完卷轴,复才将阿宁给她的信件递了过去。苏瓷接过之后,打开看了一眼,复置于一旁的火烛之上将其烧成了灰。全程对此却是一字不予置评。
“既然来了,为何不见一见?”
闻此,苏瓷浅笑着抬眼,道:“此事与她无关。”
“可现在有人要对她不利。”
“她知道怎么处理。”
苏瓷的态度让阿鸢有些冒火,一些话到了嘴边最后又咽了下去,因为她知道,论口舌,自己赢不了。众人只道东宫储君温良谦逊,人如玉树,却不知这人自骨子里便是冷的,阿宁用了十四载没能捂热。
阿鸢看着那人油盐不进的模样,最后只能道:“反正阿宁也到年纪了,氏族女子到了她这个年纪就该议亲了,我倒是期待,谁有那个福气能将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娶回家。”
那人却并不回她这话,这次竟然连眼都未抬,阿鸢气竭,转身便离开了。待阿鸢离开,那人方才放下卷轴,闭眼揉了揉鼻梁,眼前这一页已经读了十余分钟,却还是没能翻往下一页。页面之上,一个“宁”字让他读了许多遍。
在灯火照不到的地方,修长的手指轻轻摸索着那个“宁”字,惟恐在纸面上留下任何痕迹。
一个宁字,取安宁、归宁之意,她这样就好,这才是她的归处,而不是诡谲的风云。苏瓷转眼看了看火烛旁燃剩下的灰烬,眉间不由幽幽蹙起,终是再次低头,继续往下看去。
几日之后,桑府门房收到了一大包卷轴,送往阿宁的院子后,她自己看着都呆在了那里。她让阿鸢整理足够份量的罪证即可,可没让她将余氏祖辈干的那些腌臜事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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