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想鼓动淮南的氏族参与商会。而越家和齐家是安城中的商业大家,旗下商产众多,若得他们参与,便不愁南方氏族对商会青睐。
“越氏?”
“嗯,”苏瓷浅声道:“便是你从前烧了人家茶铺的那个越氏。”
这说来还是当年庆同的事,那时候的阿宁耐心也没那么好。
当年不可一世的越氏,却因这些年在上京经营不善,族中无人再从政,只能到江南偏安一隅。不过行商一事,便没有永远的朋友或者敌人,如今苏瓷想要立南方商会,便与越氏的兴趣不谋而合,合作自然也少不了。
渚临谵自然不知阿宁从前的事,听闻苏瓷这般清浅地将此事说出来,不由讪笑,硬夸了一句“女中豪杰”,不由引得二人失笑。
其实苏瓷二人会出席桑家的宴席倒也不是全因为阿宁,而是余晚晚所请来的宾客中有苏瓷想要接触的人,氏族的席面才是笼络关系最好的时候。与阿宁交代了两句之后,二人便抬步离开,苏瓷这人单凭自己这一身皮囊和谈吐便自能吸引世家之人。高门子女追捧的如清风朗月般的气质和淡定自若的性情他都具备,因此抛开身份,他自己便是与氏族打交道的最佳人选。
待苏瓷等人离开,桑悠然方才跑到阿宁身旁,今日桑悠然着的是鱼戏莲叶服,也带了粉色的冠,原本温婉的气质在她打听八卦的时候荡然无存。她看了看主屋的方向,余晚晚等妇人并未出现,方才问阿宁都与苏瓷说了些什么。阿宁只道是闲聊了两句,桑悠然自然是不信的。
“赵大人一到院子便被人围住了,爹爹想去打招呼都没找到机会,他却主动来找你说话。”说着桑悠然一副“你们一定有事”的神情看着阿宁。
阿宁叹了口气,反问道:“大伯母让你准备的抚琴呢?”
闻此,桑悠然咽了咽口水,这才想起来自己是要做什么,对阿宁的事也不怎么好奇了,转身提着裙摆便往主屋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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