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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程白杨包里翻出一只笔,找到要誊写的本,“这本地理我帮你抄着。”说完就翻开地理课本,刷刷刷的写了起来。
孩子们写完作业洗完了澡,舒月也洗完了澡准备睡觉,结果程山还在低头认真抄写。
远看上去,就是台人肉打字机器。
舒月过去看了一眼,字迹很清晰很工整,“不错不错,能看懂。”只要不像病历上医生的字体一样,能认出来就好。
不过,还没熄灯舒月就困得不行了,她躺床上准备歇会,结果睡着了。第二天早上熄灯号响,她伸手摸旁边,结果摸了个空。
起来发现程山在客厅抄写教材,真勤奋,竟然起这么早抄书。
她揉了揉眼睛,慵懒的问他:“你起这么早啊?抄的怎么样了?”
“我还没睡,马上完。”程山终于抄完了最后一行字,停下了笔,关掉了手电筒,“幸好家里有两个手电筒,这玩意这么不经用。”
看着翻过一遍的教材,以及厚厚一摞已经抄写好的纸张,舒月觉得眼眶有些湿润。
这男人竟然为了给她抄书,一夜没睡。
没想到除了贪婪的少儿不宜的时候,还有别的事儿能让他折腾这么久不睡,一时间心里说不出的感动。
看她的样子,程山笑了笑,“别瞎感动了”,轻轻揉了一下她的头发以示安慰,拉着她到床上又睡了一会才起床。
到了十一月底的时候,谢秋珊姐妹俩接到一个坏消息,因为社会关系有上三代的亲戚在海外,所以政审没有通过,不能去参加高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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