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你明日再说吧,我都记不住了——”
便斜斜倒在床榻间睡了过去。
此刻,天边已泛鱼白。
李容徽见小姑娘睡着了,这才缓缓自椅上站起身来,替她掖了掖被角,因说了一夜的话,而有些沙哑的嗓音轻轻放低,带着几分不安与迟疑:“其实——也没有这许多,我都快说完了。”
可棠音已睡得沉了,自然没有答话。
李容徽静静等了一会儿,始终没等到小姑娘答话,便缓缓合衣于她身边躺下,轻声开口:“若是棠音不开口,那我便当做你原谅我了。”
寝房内静谧无声,唯有淡淡的晨光照在半透明的竹篾纸上,于小姑娘垂落的长睫下,覆下一层绒绒的光晕。
李容徽以手支颐,又静静等了一阵,始终没得到回应,可心中却仍是不安,视线只紧紧落在小姑娘那一身闺阁妆扮上,只觉得从眼底到心口,一路的灼痛。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缓缓伸出手去,先将小姑娘束发的玉簪抽了出来,将那百合髻给拆了,又轻轻托起她纤细的身子,动作轻柔地解开了上裳,褪下了罗裙。
直至小姑娘身上只余下一身月白色的里衣了,他这才觉得心下稍安,轻带过一旁的锦被覆在她的身上,又细心地替小姑娘掖了掖被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