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的话未说完,李容徽已收回了匕首,如来时一般,平静地自他身边走过。
唯有脖颈间的锐痛与鲜血,提醒着他方才的一切不是梦境。
成帝醒转后,身子并无大碍,御医们写下了方子,便也纷纷散去,直到走出寻仙殿大门了,才发觉凌虚国师捂着脖颈跪在青石阶上,指缝里隐有血线滑落。
御医们迟疑了一下,还是有人上前道:“国师,您这——”
“无须为我包扎。”凌虚国师彷如大梦初醒,又恢复了素日里仙风道骨的模样,只庄肃道:“贫道是在以自己的鲜血为陛下祈福。只要贫道其心赤诚,陛下定然无碍。”
御医们面面相觑,倒是出来送行的宦官们看了一眼,终于是有机灵的跑进了寻仙殿中禀报。
不多时,便满脸笑意地出来,对凌虚道:“国师,陛下说了,天意难测,您卜算偏颇了,也是人之常情,让您先回去歇息。”
凌虚自然知道这已是最好的结果了,便微一颔首道:“替我谢过陛下。”之后,便起身大步而去。
看身姿倒是潇洒的很,却无人知道,袍袖下他的手指正微微发颤。
而随着众人出来的昭华见状,也嗤笑一声,转首对棠音道:“什么鲜血祈福?这苦肉计倒是玩得不错。”
与往常不同的,棠音却并未立即答她的话,昭华抬眼一看,却见棠音轻蹙着眉,也不知在想写什么,看着十分忧虑,便伸指点了点她的额心笑道:“还在想李容徽呢?人都走远了。”
棠音被她这样一说,瓷白的小脸微微一红,只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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