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正让他们等无可等的,应当是昨日里,无意在废殿中撞破之事。
若是那时候,自己能够及时将他拦住,不让他一个人出面将此事扛下,现在他,是不是也就不会生死不知地躺在榻上。
棠音低垂下长睫,墨玉般的眸子里又渐渐染上潮意。
正当珠泪又要坠下的时候,盛安用布巾裹了手,将药吊子捧起,对棠音道:“沈姑娘,药熬好了,我给七殿下送去。”
棠音轻轻抽了口气,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还是我来吧。”
她以帕子裹了手,将药吊子拿起,又以细纱布滤去了药渣,倒在瓷碗中,浑浊的一碗。
棠音捧着药碗独自进了内殿,轻轻将帷帐撩起,挂在四角垂落的金钩上。
李容徽仍旧沉沉睡着,长睫密闭,面色苍白,一双薄唇紧抿着,近乎褪尽了血色。
“李容徽。”
棠音端着药碗站在他床前,轻轻唤了一声。
良久没有回应,殿内冷寂地可以听见风吹过竹篾纸时轻微而细碎的响。
棠音的长睫垂下,眼底是盈盈的碎光,像是天上将坠未坠的星辰。
她独自在李容徽的床畔坐下,用小银匙舀了一匙药,放在唇边,轻轻吹到温热,又小心地递到李容徽唇畔。
他的唇紧抿着,银匙微倾,一匙药便尽数顺着唇线滑落,坠在他苍白的锁骨上。
&nbs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7页 / 共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