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门口做什么?万一我来得晚,或是,或是干脆不来,难道你就这样一直等下去?”
李容徽双手捧着她递来的手炉,感受着那蒸腾而上的暖意,轻轻垂下长睫,语声微低:“我只是想着,若是你来了,我便能更早一些见到你。若是你有事不来……那我就多等一会儿。一日、两日,或者更久,都可以。”
他的嗓音愈发低了下去:“只要你来,多久都可以。”
棠音听了,低低地倒抽了一口冷气。下意识地庆幸起自己今日入宫的决定。
这可是幸好她来了,不然他发着热在这宫门外吹上三五日的凉风,怕是人都要烧得糊涂了。
她这样想着,又自檀香手里接过了一件厚实的黑狐裘斗篷给他披在身上。手指无意间划过他赤露在外的手腕,一片冰凉的触感,令她忍不住蹙眉:“服侍你的那两个宦官呢?他们也不劝劝,就让你这样在冷风里等着?”
听见棠音问起两名宦官的事,李容徽捧着暖炉的手指略紧了一紧,旋即又淡淡松开,只低声道:“外头风大,还是先进内殿里再说吧。”
沈棠音忧心他的身子,便也点了点头,示意檀香与荣满拿了东西,一同往殿门处走。
老旧的殿门开启,棠音的眸光顺着落在门槛处,便是微微一愣。
昨日还泥泞万分的地上,此刻已铺了一层同色木板。
板面打磨得光滑,半点毛刺也无,木料本身又被削裁过,连接处严丝合缝,即便是数人踏上去,也不会令底下的污泥涌上板面,弄脏她的鞋袜。
见沈棠音迟迟不曾挪步,李容徽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略低下头,有些赧然地牵唇一笑,自袖子里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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