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用料复杂的香粉,还是在熏炉里燃尽了的香灰,经到她手里,只需轻轻一闻,便能把配料原原本本地复原出来。从未有过错漏。
她说那有匣子上有香粉味与血腥味,那便是有。
而更耐人寻味的是,太子在朝臣面前,素来是一副忧国忧民,日日醉心国事,不近女色的姿态,以至于偌大的东宫里连一名侍女都无,除了侍卫,便是宦官。
既没有女子,这香粉味从何而来?
至于血腥气,那更是引人深思。
沈厉山以指尖重重叩了叩花梨木的桌面,下了决断:“这几月中,若非皇后亲下懿旨,你便不必再度入宫,也不可令旁人知晓此事。你只需暂且避开太子,为父定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不入宫,便不会撞见太子。
不知为何,这个认知令她隐隐有一丝如释重负之感。
只是心念微转,方落下的心复又高悬起来。
她想起了李容徽。
金风渐起后,盛京城里一日冷似一日,他身上伤病交织,殿内没有炭火厚衣,天顶上又是那么大一个窟窿,服侍的下人还怀有异心。
他可如何熬过这个冬日?
第10章 复返
那个小可怜,还缺一身暖和的衣裳……
沈棠音的指尖轻轻绞着自己的袖口,心内很是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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