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了尾巴的小兔,气鼓鼓的招人心疼。
“不吓人。”她由衷地答了,但方才那两名小宦官的神情她也是看在眼里,一时也有些犹疑不定,只低声道:“难道是他们天生胆子小,一点风吹草动都经不得?”
虽是这样说着,但她自个儿心里也是不信。
这也太娇贵了些吧,都快赶上自家姑娘了。
两人正迟疑不定的时候,外头的旧宫是‘嘎吱’一响,一阵脚步声嘈杂而来。
迎在最前头的,是荣满的大嗓门:“小姐,太医,太医请过来了!”
沈棠音听见,眸光微亮,霎时便将方才苦恼的事情抛在了脑后:“快请进来!”
话音落下,一名太医便在荣满的领路下快步进来。
他进了内室,左右环顾一番,将视线落在了沈棠音的身上。
沈棠音近几年里时常奉皇后懿旨入宫走动,因而这太医倒是认得的,目光往她裙裾上的血痕一落,霎时连语气都骇得变了调子:“沈姑娘伤到了何处?”
心中更是暗暗叫苦。眼前这位姑娘看着娇娇弱弱,实则可是尊惹不起的大佛。
朝野中谁人不知,权相沈厉山对自家嫡子不见如何,倒是对晚得的女儿千娇百宠,视若掌上明珠一般。谁若是背地里敢说半句不是,传到了沈相的耳朵里,那便是掀地三尺也要找着把柄,一连弹劾上十天半月才能勉强消气。
更勿论近几年里皇后频频召见,多有赏赐。宫中皆在传,这是属意于沈家姑娘来当未来的太子妃。只是因着年岁尚小,沈相舍不得,才没有立即下诏定亲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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