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地,有用的全被带走了,没用的,也被砸了个稀碎,这满地的狼藉昭示着他们来过。
之前安九才来时,还跟他呛声的那几个人,此时也是一脸的萎靡不振,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了一点精气神儿。
在这里每被多困一天,就是多一天的绝望。
安九其实并不是特别能共情他们,但却能直观的感受到他们的变化……从安九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到现在,不过过去五天时间,这群人就好像已经苍老了几十岁,日薄西山,行将朽木。
他们默默的收拾着屋里的狼藉,谁也没有说话。
安九帮他们擦拭着那些腥臭的黏液,让他们尽量不要沾到这些东西。
好半晌后,安九隐约听到有人低声抽泣。
这道泣音,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安九看见,他旁边那大汉,擦地擦着擦着,便开始抹眼泪。
安九张了张嘴,想提醒他别这样擦眼泪,小心病从眼入,但他又觉得,现在的情况不是说这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