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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翊钧南巡去了,刚刚成年的墨竹,生病死在了猫儿房。
“骆叔看过了,确实是病死的,也不是有人要害它,六月的时候下了大雨,它淋了雨就染了风寒,躺了三天,终究是没挺过去。”朱常治有些伤心,这是他长大第一次养活物,结果只陪了他一年。
朱常治继续说道:“父亲,猫儿房养猫的小黄门,吓坏了,跪在地上拼命的磕头,孩儿就想到了先生们教的成语,率兽食人,人是人,兽是兽,不能因为墨竹是孩儿的猫,就责罚小黄门。”
“这番话谁教你说的?”朱翊钧眉头一皱,率兽食人这个词一出,朱翊钧立刻察觉到了异常。
小孩说大人话,一定是大人在教。
朱常治立刻回答道:“是德王叔祖教的,德王爷爷知道我的猫死了,特意进宫来,见我没有责罚小黄门,才告诉了我这个成语,告诉我如果责罚了小黄门,就是率兽食人,哪怕小黄门是个宦官,是家奴。”
“皇叔教的,那没事了。”朱翊钧听闻教的人是朱载堉,立刻放心下来,朱载堉虽然醉心于万物无穷之理,但是他从来都把人当人看。
朱载堉不理政事,但绝对不会放任朱常治野蛮生长,朱常治要是长歪了,那才是天塌地陷的大事。
朱常治摸了摸头,低声说道:“父亲,能跟德王爷爷说一下吗?我实在是对乐理一窍不通,不是孩儿想偷懒,实在是学不会。”
王夭灼万般无奈的说道:“治儿在乐理上,的确没什么天赋。”
王夭灼的音乐天赋极高,但一点没有遗传给朱常治,朱常治是真的学不太会那些乐理,朱载堉也尽力了,在朱载堉看来,在音乐一道,朱常治和皇帝一模一样,朽木不可雕也。
“那就不学了,咱当初,也没学会。”朱翊钧听闻,满脸的笑容,这也是朱载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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