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都把自家的子侄安排到了商行里食利,可谓是大快朵颐。
仅仅查到了的账目,就超过了三百万银。
三天的时间还是太少了,按照过往的经验,这次权力寻租的涉案规模,恐怕要奔着千万银的规模去了,甚至更多。
骆秉良擅长梳理账目追查银路,赵梦佑则擅长掘地三尺、瓜蔓连坐,这二位缇帅一出手,再加上缇骑部门的特殊性,就让情况变得一目了然了起来。
朱翊钧看着侯于赵说道:“看来朕还要在浙江,再叨扰侯巡抚月余了,不把案子查清楚,朕这么走了,浙江还田的苦,就白受了,浙江最好的出海口就在宁波,宁波远洋商行却变成了坐地虎,不利于浙江发展。”
“臣荣幸之至。”侯于赵赶忙俯首说道。
朱翊钧在义乌停留了七天左右,离开了义乌,回到了西湖行宫,说是行宫,不过是别苑罢了,回到西湖行宫的那天,天空飘起了如纱如雾的绵绵小雨。
南方的雨和北方的雨是完全不同的。
北方的雨,落下的时候,往往夹着泥沙,落在哪里,哪里都是泥斑,密密麻麻看起来格外的瘆人,宫里的宦官每次下雨后,都要把皇宫顶部的琉璃瓦擦洗一遍,否则就无法金光熠熠了。
而南方的雨,则是滋润美艳之至了。
王夭灼坐在藤椅上,手轻轻的伸了出去,触碰到了江南的雨,江南的雨如同新缫的蚕丝般柔顺。
“江南的雨是活的。”王夭灼让雨水顺着指间滑落,满是笑意的看着雨中的西湖。
雨落在琉璃瓦上,化作了阵阵的烟气,沿着飞檐翘角织成了雨幕,笼罩在细雨之中的宫阙,金碧辉煌立刻变成了水墨丹青。
风吹动雨扫过了湖面,万千雨滴如同银针一样,将湖水刺出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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