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妇和家人商议,明日服鸩自尽。”
沈应香之所以提到这件事,是希望皇帝不要误解,不是她父亲逼她去死,保全家族清白,他父亲敢为了她得罪杨氏,联系故旧远嫁,是个好父亲,她是真的不想活了。
不是心存死志,而是死亡对她而言,是最后的解脱。
“尔父,怎会舍得?”朱翊钧闭目吐了口浊气。
音信全无两年,再见已是这般模样,刚见面,女儿就平静说着如何死亡的事儿。
朱翊钧也是一名父亲,他很难想象,沈应香的父亲会是如何的悲苦。
“父亲自是不舍,但民妇去意已决。”沈应香是大家闺秀出身,她其实想说,之所以她还能说话,是因为那些人为了打她鞭子的时候,能听得到她的哀嚎和求饶。
“朕…”朱翊钧对着冯保说道:“传朕旨意,杨氏满门七十四口,一个不剩,全都拿去吧。”
事主已经等不及了,沈应香的身体,其实也撑不过几日了。
“臣遵旨。”冯保开始下朝阳门五凤楼传旨。
“民妇告退。”沈应香被固定在一个架子上,被小黄门小心的抬下了城门。
“大医官可有办法?”朱翊钧看向了随扈南下的大医官陈实功和庞宪,询问他们的想法。
“陛下,这个药石难医,臣等束手无策。”陈实功老实回答,他的确是外科圣手,可是已经成这样了,他真的没有一点办法。
朱翊钧赶紧摆手说道:“二位大医官误会了,朕的意思是,饮鸩自尽,还是太痛苦了,有没有一些痛快点的死法,这人间对她而言太苦了,走的时候,还是让她轻松一些。”
当然不是让大医官起死回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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