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解刳院留下了绝笔书,选择了自缢,他觉得一切因为自己而起,他死了,事情就了结了。
一个很仰慕范应期的女医倌,正好有个解刳论上不懂的地方,去范应期的屋舍请教他,这孤男寡女,这女医倌的心思,解刳院里每个人都明白,范应期落难后,妻子和离,儿子干脆不认他这个父亲了。
这女医倌正好撞到了自杀,把范应期救了下来。
王家屏的陈情疏,没有和范应期切割,而是认为自己当初离京去了广州之前,就已经察觉到了范应期的异常,没有规劝好友,是他的责任。
王家屏甚至没有为自己分辩一句,说他不知道范应期要做什么。
“蠢!”王崇古觉得王家屏蠢,范应期已经事实上死了,他的所有社会关系都断绝了,他连名字都改成了范无期,这是条已经沉了的船,王家屏还不肯跳。
朱翊钧倒不是特别赞同的说道:“朕倒是觉得王家屏不蠢,从另一方面讲,王家屏也是重情重义之人,他当年不避风浪,去解刳院探望范应期,后来到王次辅门前,请求王次辅帮忙广州府会同馆驿承兑汇兑之事。”
“还是让人很放心的,和申时行一样,官降三级吧。”
一旦申时行、王家屏在皇帝离开,他们实际上掌控权力的过程中,出现了差池,官降三级就会变成罢黜、褫夺官身。
言官们在这个时候,对申时行和王家屏发动这样的攻讦,也是为了让他们俩,不要觉得皇帝离了京师,他们就是大明的这一片天,清楚自己的身份,为陛下看好家门。
“何苦。”王崇古叹了口气,这王家屏简直是给自己找罪受。
朱翊钧想了想说道:“既然范应期自杀过一次,下令解刳院,医倌范应期改名范无期,以后大明就没有范应期这个人了,过去的事儿,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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