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钧拍了拍熊廷弼的胳膊,十分郑重的叮嘱道:“倭国不比京师,受了伤,不能第一时间得到医治,朕等你回来。”
“臣谢陛下隆恩!”熊廷弼再拜,陛下是个很简单很好理解的人,赢就是赢了,输就输了,陛下从不饰胜,打不过天赋异禀的武人,真的不是什么耻辱。
行之者一,信实而已,不饰胜,是万历维新能走到现在的原因之一。
“今天在场,人人有份,领一份烧鹅。”朱翊钧大手一挥,给了一点小恩小惠。
“谢陛下隆恩。”武勋们大声的谢恩,却没散去,而是看着皇长子和钱至忠对垒,就像当年,他们看着皇帝和骆思恭对打一样。
戚继光看了一会儿,由衷的不喜欢钱至忠,因为他从钱至忠的出招上,看到了阴鸷歹毒这四个字,不是大开大合,而是专攻下三路的阴损招数,出手不是狠辣,而是歹毒。
不仅是戚继光,围观的武勋看了一会儿,都是眉头紧蹙,钱至忠的秉性,和骆思恭完全不同。
“这孩子吃了太多的苦,所以才这样,他很懂事。”朱翊钧无奈的看着这一幕,和戚继光聊了钱至忠的来历,朱翊钧也希望钱至忠摆脱了过去的环境后,能变得阳光开朗一点。
但钱至忠,却越来越向着阴鸷歹毒的方向去了。
戚继光听闻后,吐了口浊气说道:“原来如此。”
钱至忠九岁吃的苦,比很多人一辈子都要多,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和皇帝的目的,他欣然的接受了这个命运的安排,十分感恩,只有吃过苦,才知道这份生活的来之不易。
而且他努力让自己合格,他要做一把一往无前、杀人不见血的刀,他要不择手段、用尽全力的杀死太子殿下的一切敌人,哪怕付出自己的性命。
钱至忠知道不是皇帝把他从养济院里接出来,他活不过那个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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