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钧是皇帝,没人可以怪罪他,但戚继光是臣子,他活着,即便是不在京师,也没人敢上奏,给他泼脏水,但身后名,朱翊钧一定要保护。
很简单的一个道理,历史证明过的道理。
张居正死后,张家被万历皇帝抄家,饿死十几口人,长子自杀,自那之后,再也没有朝臣愿意为皇帝本人呕心沥血了。
有的是人愿意为大明拼命,但没人愿意为大明皇帝承担任何骂名了。
在李自成攻破宣府,兵逼北京的时候,崇祯皇帝多么希望有一个人提出南迁的主张,可是没一个人愿意站出来。
在朱祁镇北狩,瓦剌威逼北京时候,朝中有于谦的殊死抵抗,也有徐有贞这种南迁派,觉得暂避锋芒,哪怕是徐有贞这种南迁派,至少那个时候,他敢提出来,就代表他还愿意承担骂名。
那时候,还有臣子愿意为皇帝的呕心沥血。
但经历了于谦、张居正、戚继光的求荣得辱后,就再没有臣工有这种担当了。
朱翊钧要保住张居正、戚继光,甚至是王崇古的身后名,这样一来,于谦的求荣得辱,就成了个例,是明堡宗朱祁镇这个人的问题,而不是大明的问题。
“就这么定了。”朱翊钧没有让戚继光再说,朱常治藏个饴,都知道不让宫婢们背这个罪名,朱翊钧这么大人了,总不能还不如孩子。
在大明皇帝准备出发的时候,在松江府稽税院坐班的南衙缇帅骆秉良,收到了皇帝的密旨,这份圣旨只用了两天就抵达了松江府,而骆秉良收到圣旨立刻就站了起来,案子毫无疑问是个大案。
骆秉良立刻意识到,这个案子的棘手。
首先要快,在消息传到南衙之前,必须要用最快的速度,将整个南京国子监全部围困抓捕,这个时间必须要快,只有三天时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0页 / 共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