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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宏握着手中的信牌,领命而去,他这个主子很好伺候,愿意担责任,还给出了具体而明确的目标,还给出了具体执行的办法,只需要他去执行罢了。
朱翊钧看着张宏的背影,面露思索。
张宏能忍着剧痛,从廊下家一路滴着血来到乾清宫,是个狠人,自己给他撑腰,办得事儿并非难事,若是拿着皇帝的信牌,这等事儿还办不好,那张宏也别想着跟冯保斗了,别想着当老祖宗了,去后山找根儿绳吊死自己得了。
至于清宫的范围,不大不小,仅仅是自己身边的人,若是李太后这都不允,朱翊钧就要另做打算了。
朱翊钧站在皇权这面坚不可摧的盾牌之后,小心的试探着自己的权力的界限。
他必须要主动出击,必须要争。
不争就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等张居正死后,群臣对张居正反攻倒算,他这个大明至高无上的皇帝,就只能顺着群臣的意见,把张居正和他的新政都清算掉,然后等着朝臣们一本《酒气财色疏》扔在脸上,无可奈何。
万历十五年,大理寺左评事雒于仁,上一道酒气财色疏,怒骂万历皇帝五毒俱全。
万历皇帝有办法吗?
没有。
不争,后果就是:成为一个提线木偶,坐在那天下神器所在的奉天殿上,当个橡皮图章。
不争,后果就是:面对摇摇欲坠的大明国势,束手无策,变成懦夫,躲在后宫里,一言不发。
不争,后果就是:大明的狗都敢对大明龇牙,大明的百姓,任人欺辱。
他要争。
他多少也想要看看,张居正、冯保、李太后这个铁三角,到底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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